社会转型以后，儒家似乎更为尴尬：一方面，儒家始终都在寻求自己的独立的生命存在形式，试图据此制约皇权。

[22] 《庄子》文中的静 1其居也，渊而静。（《庄子·外篇·刻意第十五》 ） 18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淡而无为，动而以天行，此养神之道也。

[19]晓明于天，通达于圣，播帝王之德于天地四方，静自然生成。这里的虚字表达空虚寂寥、无声无息，内涵空无的意义。古之真人，其觉自忘，其寝不梦。唯沉默虚静者得道，心性修行成功者得道。（《庄子·外篇·在宥第十一》 4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

第二句：关尹喜曰：在己无居，形物其箸。有一个叫崔瞿的人问老子，你不是说不必把治理天下的事情放在心上吗？那么请问怎样去安定人心呢？老子回答说，予百姓以静稳无欲的心态，不要轻易地去扰乱它，这样就可以了。[21] 许慎：《说文解字·示部》。

许慎解释神字：神：天神，引出万物者也。[23] 意思是说，帝乃是世俗之王的称号。二是许慎所说的天神并不是唯一神，但《多方》里的神天则是指的唯一的至上神，即天或上帝（详下）。这个帝庭，孔氏传直接解释为天庭，即上帝神的居所，同时也是祖先神之所在。

《今文尚书》的周公书[20]中，神字出现了3次，鬼字出现了2次，但都不是单用，而是词组：除《金滕》2次提到鬼神外，《多方》1次提到神天： 惟我周王，灵承于旅，克堪用德，惟典神天。[⑧] 参见黄玉顺：《周礼现代价值究竟何在——〈周礼〉社会正义观念诠释》，《学术界》2011年第6期。

例如《商书·盘庚下》记载：非敢违卜，用宏兹贲。[41] 许慎：《说文解字·史部》。那么，如何与祖先神对话呢？通过两种媒介：祭祀。[40] 司马迁：《史记·礼书》，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版。

这在《尚书·金縢》中有最为典型的体现，故本文将集中解读这篇重要文献。[16]《尔雅注疏·释训》，《十三经注疏》本，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然而此语乃是出自伪《古文尚书》，未必可靠。[28] 许慎：《说文解字·一部》。

[34]《古文尚书·蔡仲之命》。这个团体是一个宗法性的整体，而道德云云则是强调宗族血缘性的伦理关系。

不仅世间的王者死后成为天帝的近臣，而且世间的贵族死后也会成为天上的贵族，正如盘庚对贵族说：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以下凡引《尚书正义·金縢》，不再注明出处。

……王执书以泣，曰：其勿穆卜。予小子新命于三王，惟永终是图。所以，周公祈天请命，是通过自己的祖先神作为中介，而转请于天，即孔颖达所说的欲令请之于天也、欲使为之请命也，并解释道：‘请命，请之于天。由此可见，说周公提出德的观念，这其实是后世儒家的一种观念构造，如孔子讲为政以德[36]。既然唯有至上神才拥有对于一切事务的最终决定权，那么，世俗权力最关心的自然莫过于这个问题：怎样才能够影响这个至上神的意志？ 在这个问题上，传统的观点以为，周公的一大贡献是提出了德的观念，即至上神会将世俗权力授予有德者，此即君权神授的天命观念。这个局面迫使人们作出选择：是回到过去的周制，还是走向未来的秦制？而这种选择的背景恰恰是西周制度，也就是周公建立的周礼，亦即殷周之变的结果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作为新思考、新维度隐含在基督教的启示求索之中，还只是内在精神世界的自由，而远非自由之全部，也还有待哲学的（例如康德）与艺术的（例如歌德）等非启示求索方式的提炼、转化与回应（详细内容，在拙文的中篇中将详加讨论），但是，它却无疑正是因为深刻触及了这一焦点而傲然挺立于时代的前沿与前端。[29] 库比特：《西方的意义》，第14页，王志成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2年。

由此，那个众所周知的韦伯问题：为什么在英国之外，其它国家的古老民族的宗教伦理精神对于这些民族的资本主义发展起了严重的阻碍作用，[16]也可以得到明确的回答。在这本书里，他提出了著名的口号：因信称义。

其中，《蒙娜丽莎》，作为非宗教的第一个圣母，她的微笑（所有的圣母都不微笑）就已经透露了文艺复兴的这一秘密。而这个文化背景，就只能是信仰。

新教改革，出现在北欧，发源地是德国（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英国（宗教改革）和瑞士（加尔文的宗教改革），基督教（狭义）在其中起推动作用。问题的复杂性还在于，在原始儒家、原始道家内部，也还存在着深刻的思想悖论。从而，在最终确定了自由意志的本源地位之后，不是以外在的手段（例如，"存天理，灭人欲"）去禁止自由意志的自由为恶，而是就在恶中开掘出善来，并且最终形成由恶向善的人性的进化。人之为人，所有的真善美都在上帝那边，所有的假恶丑都在自己这边。

人自身的选择被完全置之于自己的自由意志的决断之下，自己就是自己的全部行动的唯一原因。[49] 康德：《判断力批判》下卷，第119页，韦卓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年。

再以原罪为例，犹太教也关注原罪，但是却更看重亚伯拉罕与上帝之间的签约，因为这可以让历经不幸的犹太人能够对自己有个交代，。歌德说：如果人不信仰哲学，那就信仰宗教吧，其实也是在提示我们去关注哲学艺术背后的信仰。

[8]可见，真正影响了世界的，也是先基督教起来的国家。[31]涂尔干： 《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第54页，渠东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年。

[62] 萨丕尔：《语言论》，第15页，陆卓元译;陆志韦校，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英国更加神奇，曾经在几个世纪中跃居世界之巅，成为日不落帝国,尽管现在已经气息奄奄。（转引自刘小枫《走向十字架上的真》，第238页，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5年。在此基础上，作为河流，让一部分人在中国先信仰起来，当然完全是可以预期的。

本来，葡萄牙、西班牙都跑在英国前面，英国要晚一百多年。）专制制度可以不要宗教信仰而进行统治，而自由的国家却不能如此。

以科学为例，人们往往将科学与宗教对立起来，误以为有它没我，有我没它，其实不然。因此，马克斯·韦伯本人所发现的：在欧洲之外科学、艺术、国家以及经济都没有走上西方所特有的发展道路，以及中国的古老民族的宗教伦理精神对于这些民族的资本主义发展起了严重的阻碍作用[82]，无疑很有道理。

他是一个未成品，或者距离完美更近，或者距离完丑更近，但是却绝对不会等于完美或者完丑。[24] 基督教之所以能够对于资本主义发展起了重大的推动作用的，则恰恰就在于，能够走出这个怪圈。